- 相關推薦
義烏叢書:黃溍評傳
《義烏叢書:黃溍評傳》探討黃溍的思想和文學藝術創(chuàng)作特點的成因;以及思想構成和文學藝術成就。
內容提要
黃溍(1277—1357)字晉卿,婺州義烏人,延祜首科進士,以《太極賦》馳名一時。入仕后浮沉州縣,白首登畿,入直詞林,侍講經筵。黃浯會融文理,合而為一;研精佛學,解行兼全;隨遇曠達,仕隱無礙。黃浯詩文兼擅,文章“雅馴不佻,粹然有儒者氣象”,詩歌“不蘇不黃,超絕町畦”。其弟子宋濂、王神為明初文壇領袖,開明代文章之派。在《元史》中黃浯與虞集、揭傒斯、柳貫一起列名“儒林四杰”,就文化貢獻、時代聲望、歷史影響而言,黃溍實為研究元代文史難以繞過的精英士人。
作者介紹
黃溍(1277—1357)字晉卿,婺州義烏人,延祜首科進士,以《太極賦》馳名一時。就文化貢獻、時代聲望、歷史影響而言,黃溍實為研究元代文史難以繞過的精英士人!读x烏叢書:黃溍評傳》分別從家族傳統(tǒng)、地域文化、仕宦經歷等方面探討黃溍的思想和文學藝術創(chuàng)作特點的成因;從政治思想、儒學思想、佛學思想、道家思想、書畫理論和書畫創(chuàng)作、文學觀念和詩文創(chuàng)作等幾個方面論述黃溍的思想構成和文學藝術成就。
文摘
(二)師群經,友遷、固 強調文成于學,反映了黃溍文章觀念中重視性理的一面,但這只是理論上的蘄向,并未能為如何提高文章技巧提供方便法門。黃浯所倡行的細化的文章經驗,是通過宗本群經、取法二史來實現的。宋濂自述學文經歷,言及自己對古今文章大家,多所究心,“及游黃文獻公門,公晦之日:‘學文以六經為根本,遷、固二史為波瀾。二史姑遲遲,盍先從事于經乎?’①”黃溍的訓誨包含了幾層含義:文章根本在于宗經,經學深湛則文章淳雅;但僅重性理容易導致文章典實有余而質木板滯,故而需要學習史家筆法來增強文章藝術性,使之活躍而富有靈動之氣。而這兩端當中,宗經則為根本準則。在《葉夷仲文集序》中,宋濂更重引此說,以識師法:“昔者先師黃文獻公嘗有言日:‘作文之法,以群經為本根,遷、固二史為波瀾。本根不蕃,則無以造道之原;波瀾不廣,則無以盡事之變。舍此二者而為文,則槁木死灰而已。”’兩論對照,師群經決定了文章的內容;而法二史則影響了文章表達。造性理本源,盡文事之變,這與合程、朱、歐、蘇于一的主張契合,反映出黃溍文章觀念的一致性。后人稱賞“此言約而能要,宋文憲公屢稱之以勵學者”②,并奉之以為圭臬,足見此說影響并不僅限于師門。
這一觀點的具體意涵,黃浯并未形諸文字,而其門生宋濂、王袆卻多稱道不置,因而有必要考察宋、王在這一問題上的看法。首先需要明晰他們所指稱的“文”的具體內容。對于“文”的理解,劉勰在《文心雕龍·原道》中早已提出天文、地文與人文之說,有代表性意義,同時此文中已有將文與道聯(lián)系起來的傾向。宋濂的見解大力突出了道對于文的規(guī)定作用,在為王袆所作的《華川書舍記》中,他強調“立言不能正民極、經國制、樹彝倫、建大義者,皆不足謂之文也”。這樣的標準自然只有圣人之文方能符合。在他的梳理下,諸子百家之文皆不免“學未聞道”,而“自是以來,若漢之賈誼、董仲舒、司馬遷、揚雄、劉向、班固,隋之王通,唐之韓愈、柳宗元,宋之歐陽修、曾鞏、蘇軾之流,雖以不世出之才,善馳騁于諸子之間,然亦恨其不能皆純,揆之群圣人之文,不無所愧也”。他所羅列的幾乎盡是后人所推重的文章大家,遴選結果卻是無一合轍,懸的`之高令人驚異。
合于這一標準的,不過寥寥數人:“上下一千余年,惟孟子能辟邪說、正人心,而文始明;孟子之后,又惟舂陵之周子、河南之程子、新安之朱子完經翼傳,而文益明爾。”除孟子之外,其他皆為理學家,顯然是以為理學家所推明的道,延續(xù)了圣人之傳。他們的文章方為極則,是學習的典范:“士無志于古則已,有志于古,舍群圣人之文,何以法焉?斯言也,侍講先生嘗言之。”圣人之文自然就是儒家經典,因而宋濂轉述的黃浯的論點,其實質仍在于宗經。
根據上述論點來判斷,黃浯的文章觀念基本不出理學家文論范圍,作為常規(guī)話語,似乎早已失去重述的必要。不過這其中尚有未發(fā)之處,而正是這被遮蔽的存在,構成了黃浯文章論的獨特性。黃浯所說的師群經、法二史不僅僅是對文章軌范的限定,更體現了文類觀念。黃浯將文章分為兩大類:紀事之文與載道之文。師群經一說所針對的,是載道之文;而法二史則是對紀事之文的要求。因而這一觀念其實在重視性理、引史入文的同時,也具有提領實際寫法方面的效用。
這一分類論文的見解在王袆《文訓》中有充分表述。王袆自陳“華川王生學文于豫章黃太史公,三年而不得其要”,于是“太史公一日進生而訓之”,因而《文訓》中的觀念皆直接秉承黃溍而來。文章提出:“文有大體,文有要理。執(zhí)其理則可以折衷乎群言,據其體則可以剸裁乎眾制。然必用之以才,主之以氣。才以為之先驅,氣以為之內衛(wèi),推而致之,一本于道,無雜而無蔽。惟能有是,則統(tǒng)宗會元,出神入天,惟其意之所欲言而言之,靡不如其意,斯其為文之至乎?”這與上文所言的文成于學構成呼應,是重道的表現。接下來文章對詩詞四六、科舉之文、金石之文、王言之作等逐一論列,而皆意猶未足,于是引出文類概念:“抑吾聞之,文有二:有紀事之文,有載道之文。”紀事之文當推史為極則,“文之難者,莫難于史”,“文而為史,誠極天下之任矣”。可見黃溍對文章的這一區(qū)劃,是著眼于文章的境界,而并非對文體的逐體細分,由于史體代表了文章的最難之體,因而可以舉以概全。史體當以遷、固為法,是因為“蓋自紀表志傳之制,馬遷創(chuàng)始,班固繼作。
綱領昭昭,條理鑿鑿。三代而下,史才如二子者,可謂特起拔出,雋偉超卓。后之為者,世仍代襲,率莫外乎其榘矱。論者以謂:遷、固之書,其與善也隱而彰,其懲惡也直而寬,其尊華也簡而明,其防僭也微而嚴。是皆合乎圣人之旨意,而非庸史之敢干。及乎范曄、陳壽之流,則遂肆意妄纂,曲筆濫箋。曖昧其本旨,而義駁以偏。破碎其大體,而辭谫以纖。況乎嘩、壽之不若者,則又卑陋而無足觀矣”。在體例、筆法、義旨方面,二史皆遠邁群倫,足為效法對象。
不過文章并不以史體為極致,“史者,紀事之文,于道則未也”。文章的境界即為群經,“經者,載道之文,文之至者也”。群經各有軌范,“圣人之文,厥有六經。《易》以顯陰陽,《詩》以道性情,《書》以紀政事之實,《春秋》以示賞罰之明,《禮》以謹節(jié)文之上下!稑贰芬灾鴼膺\之虧盈。凡圣賢傳心之要,帝王經世之具,所以建天衷、奠民極,立天下之大本、成天下之大法者,皆于是乎有征。斯蓋群圣之淵源,九流之權衡,百王之憲度,萬世之準繩”。載道之文,就可以汲取群經的優(yōu)長:“本之《詩》以求其恒,本之《易》以求其變,本之《書》以求其質,本之《春秋》以求其斷,本之《樂》以求其通,本之《禮》以求其辨。夫如是,則六經之文為吾之文,而吾之文一本于道矣。”達到這一標準,文之能事也就窮盡而無余蘊了。
……
【義烏叢書:黃溍評傳】相關文章:
傳記推薦《蔣孔陽評傳》01-11
辛亥人物傳記叢書:孫武焦達峰11-19
義烏住房公積金提取條件02-07
中小學課本里的名人傳記叢書:法布爾12-19
人物傳記《世界名人傳記叢書》三部推薦09-07
傳統(tǒng)民俗捉黃鬼09-25
黃姓女孩名字大全04-08
藍黃拼接時尚簡歷封面02-12
藍黃相間花朵簡歷封面12-26