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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瑛傳閱讀理解及答案
杜瑛傳閱讀答案
杜瑛,字文玉,瑛長七尺,美須髯,氣貌魁偉。金將亡,士猶以文辭規(guī)進取,瑛獨避地河南緱氏山中。時兵后,文物凋喪,瑛搜訪諸書,盡讀之,讀輒不忘,而究其指趣,古今得失如指諸掌。間關轉徙,教授汾、晉間。中書粘合珪開府于相,瑛赴其聘,遂家焉。與良田千畝,辭不受。術者言其所居下有藏金,家人欲發(fā)視,輒止之。后來居者果得黃金百斤,其不茍取如此。
世祖南伐至相,召見問計,瑛從容對曰:“漢、唐以還,人君所恃以為國者,法與兵、食三事而已。國無法不立,人無食不生,亂無兵不守。今宋皆蔑之,殆將亡矣,興之在圣主。若控襄樊之師,委戈下流,以搗其背,大業(yè)可定矣!钡蹛,曰:“儒者中乃有此人乎!”瑛復勸帝數事,以謂事不如此,后當如彼。帝納之,心賢瑛,謂可大用,命從行,以疾弗果。
中統(tǒng)初,詔征瑛,時王文統(tǒng)方用事,辭不就。左丞張文謙宣撫河北,奏為懷孟、彰德、大名等路提舉學校官,又辭,遺執(zhí)政書,其略曰:“先王之道不明,異端邪說害之也,橫流奔放,天理不絕如線。今天子神圣,俊乂①輻輳,言納計用,先王之禮樂教化,興明修復,維其時矣。若夫簿書期會,文法末節(jié),漢、唐猶不屑也,執(zhí)事者因陋就簡,此焉是務,良可惜哉!夫善始者未必善終,今不能溯流求源,明法正俗,育材興化,以拯數百千年之禍,仆恐后日之弊,將有不可勝言者矣!比嘶蛎阒,則曰:“后世去古雖遠,而先王之所設施,本末先后,猶可考見,故為政者莫先于復古。茍因習舊弊,以求合乎先王之意,不亦難乎!吾又不能隨時俯仰以赴機會,將焉用仕?”于是杜門著書,一不以窮通得喪動其志,優(yōu)游道藝,以終其身。年七十,遺命其子處立、處愿曰:“吾即死,當表吾墓曰‘緱山杜處士’”。天歷中,追封魏郡公,謚文獻。
[注] ①俊乂:才能出眾的人!对贰肪199
2.對下列句子中加點的詞語的解釋,不正確的一項是(3分)
A.而究其指趣指:旨意 B.明法正俗,育材興化正:糾正
C.若控襄樊之師控:駕馭,節(jié)制D.俊乂輻輳輻輳:聚集
3.下列各組句子中加點的詞的意義和用法相同的一組是(3分)
A.故為政者莫先于復古愿以趙十五城為秦王壽。
B.中書粘合珪開府于相列其姓名于大堤之上
C.將焉用仕入二三里,得尤絕者家焉
D.其不茍取如此爾其無忘乃父之志
4. 下列對原文有關內容的分析和概括,不正確的一項是(3分)
A.杜瑛對元世祖忽必烈指出的安國三件事,即“法”“兵”“食”,確實抓住了使天下由亂而治的關鍵。
B.杜瑛認為治國要抓根本,應建立法制,端正風俗,培養(yǎng)人才,廣施教化,以來拯救千百年來的災禍,而不能只抓一些細枝末節(jié)的名堂。
C.杜瑛精于用兵,建議忽必烈從背后猛擊襄樊,而不是正面用兵,難怪忽必烈從內心佩服他,“謂可大用”。
D.杜瑛關心國計民生,對安邦定國提出了不少建議,表現了他的真知灼見;但他又向往文人隱居的生活,并向兒子立下遺囑,死后在墓碑刻上“緱山杜處士”的碑名。
5.把文言文閱讀材料中畫橫線的句子翻譯成現代漢語。(6分)
(1)漢、唐以還,人君所恃以為國者,法與兵、食三事而已。(3分)
。2)茍因習舊弊,以求合乎先王之意,不亦難乎。3分)
2(3分)B 使動用法,使……正。
3.(3分)B 介詞,表處所,在(A 動詞,治理/介詞,“給”。 C副詞,表反問,怎么/兼詞,相當于“于之”,在那里。D第三人稱代詞,他/副詞,表祁使語氣,一定)
4.(3分)D “向往文人隱居的生活”說法有誤。
5.(6分)見參考譯文。
【參考譯文】
杜瑛,字文玉,祖先是霸洲信安人。杜瑛身高七尺,胡須美麗,形貌魁偉。金將要滅亡之時,讀書人還在按科舉舊例來求取功名,杜瑛獨自躲到河南緱氏山中,大動亂之后,書籍散失,杜瑛盡力尋找各種書籍,盡力閱讀,讀后過目不忘,深入研究其內容旨意,從古到今的歷史了如指掌。他到處流浪,在汾、晉一帶教書為生。中書粘合珪在相州建立衙署,杜瑛答應了他的聘請前去上任,就在那里安了家,給他良田千畝,他推辭不接受。算命先生說他居住的'房下藏有財寶,家里人想要挖,他就制止他們,后來的住戶果然挖得黃金百斤,杜瑛就是這樣不取非分之物。
元世祖忽必烈南征要過相州,召見杜瑛并向他請教計策,杜瑛從容地回答說:“漢唐以來,君主立國所依賴的是法律、軍隊和糧食這三樣罷了,國無法不能成立,人沒有糧食不能生活,天下大亂沒有軍隊不能把守。如今宋朝對這三樣都輕視,幾乎該滅亡了,國家的興盛全靠您了。若進軍襄樊,在江的下游用兵,從后面猛擊,大業(yè)可以建立了!被实酆芨吲d,說:“書生中也有這樣的人!”杜瑛又勸皇帝若干件事情,說如果不這樣,后果就會如何;实鄱冀邮芰耍睦锱宸喷,說可以重用他,并讓他隨行,但他因為生病未能成行。
中統(tǒng)初年,朝廷征召杜瑛,當時王文統(tǒng)正當權,杜瑛推辭不去。左丞相張文謙主持河北,上奏推薦他任懷孟、彰德、大名等路提舉學校官,他又推辭。他寫信給丞相,大意是說:“古代賢明先王的治國之道不能推行,是因為異端邪說為害所造成的,盡管邪惡橫行,但天理不絕如線,如今皇帝英明,賢良聚集,言聽計從,正是恢復光大先王的禮樂教化的大好時機。至于登記簿籍,定期開會,以及文法末節(jié),漢唐君臣尤其不屑于做這些細碎的事情,而當今的當政者,只知道注意這些事情,這哪里是處理政務,真是可惜!善始者未必能善終,如今雖然建立了政權,卻不能追溯歷史尋求根本,建立法制,端正風俗,培養(yǎng)人才,廣施教化,從而拯救千百年來的災禍,我擔心將來的惡果是一言難盡的。”有人勸他做官,他說:“如今距離古代雖然很遠,但先王的所作所為還是可以考察出來。當政者最重要的莫過于復古,如果頑固地沿用過去的舊制不求改革,以此來契合先王的道理,這不也是很困難的嗎!我又不會察言觀色投機取巧,將怎么去做官呢?”于是閉門謝客,著書立說,終不因為貪官的得失而動搖信念,悠閑自得地鉆研學問,直到去世。年紀七十歲的時候,對兒子杜處立、杜處愿立下遺言:“我快要死了,死后在墓碑上寫上‘緱山杜處士’的碑名”。天歷年間,追封魏郡公,謚號文獻。